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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津日报采访了张老师,张老师的坦然不像他的年纪。


舞台上面对的是粉丝的荧光棒;“桃叶儿尖上尖”这一开腔,台上台下合唱这《探清水河》开启了“演唱会模式”;粉丝应援已经堪比一线小鲜肉演员……2018年,德云社相声演员张云雷引发了太多热议话题。


  之前,他面对这些话题没有过回应。近日,在接受新报记者独家专访时,他说——


  我的本行,做相声演员。


  回应所谓的“黑粉”


  心里有一点感谢他们,我从来没发现,原来我还有这么不爱我的人在关注我……


  每一次看到荧光棒


  今天还有这么多人来看我,听我说相声,关心我,我怎么会这么幸运。


  倒仓后端盘子


  顾客不满意反过来骂我时,感觉是把脸撕掉一般。


  和天津的感情


  很希望常回家,最喜欢过年特别喜庆的吊钱儿。


  回应“相声偶像”


  也得“感谢”一下黑粉的爱


  “称号这个事情,其实不是我所能控制的。”对于“相声偶像”这样的称号,张云雷在接受新报记者独家专访时如此回应。对于所谓的“黑粉”,张云雷带着相声演员特有的方式,颇有些幽默地说:“一些所谓的黑粉,其实我心里有一点感谢他们,谢谢他们,我从来没发现,原来我还有这么不爱我的人在关注我……”


  关于张云雷最新的热搜焦点,就是有两地对于他关于演员和偶像的一贬一褒。在张云雷还没有发声之前,很多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。有些人看不惯:觉得这还叫“相声演出”吗?这有“相声规矩”吗?粉丝相当挺:人气高也有错?我们有自己的表达方式。也有相声观众出来维护:小孩挺好,至少从他这里,我知道了北京小调有优美的旋律凄美的故事……


  小时被称呼为小辫儿,后来又有辫儿哥、老舅、二爷,一直有相声男神、相声偶像各种称呼,那张云雷本身如何看待呢?


  张云雷说:“称号,都是别人给的,我的心态目前为止还是很好、很放松的,我可以比较平静地面对别人的评价,或是他们给我的标签、称号的变化。”


  2018年,张云雷和杨九郎全国巡演。北京、合肥、成都、沈阳、邯郸、天津……年轻的粉丝们在剧场里挥舞着荧光棒,台上台下合唱《探清水河》,相声专场开启了演唱会模式。


  张云雷说自己希望和粉丝的关系是“在精神上彼此相互支持。”即便一次次看到粉丝挥舞荧光棒,张云雷还是一脸惊讶,这些细节甚至被粉丝们“嘲笑”说他“没见识”。“其实每一次我心里都在想,今天还有这么多人来看我,听我说相声,关心我,我怎么会这么幸运。”那一刻台上台下的感受,只有当事人——演员和观众,才最清楚不过。


  心声 青年演员


  该拆那108块钢板了


  北京的喜剧评论人郑捕头在张云雷第一次复出时采访过他,当时张云雷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是有些“不足”,郑捕头告诉记者,当时张云雷也意识到自己表演的局限性。“我记得,他当时告诉我,自己现在还很年轻,但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合适,这一两年已经主动地往回调整。”第二次复出,张云雷给予郑捕头的感觉却是“台上的表演放得非常开,尺度之大令人咋舌。”郑捕头表示,自己已经也有些不懂了。


  那台上张云雷自己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呢?他这样形容自己:“上台之后,一切精神都集中在表演上,只关注观众的反应,其实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,可能只有观众最清楚,只是当时那个心态,是非常亢奋的,特别开心。”


  张云雷在台上的表现,或许有着德云社的风格,喜欢的人依旧很喜欢,看不惯的人继续看不惯。从日常演出到《欢乐喜剧人》《国风美少年》综艺节目,各种新身份也让他有了新的感受。“做相声演员,是本行,也是最自在最放松的,上台看到观众,会不自觉地有种兴奋感。做召集人呢,从台上,到邻近舞台最近的位置,看着选手们努力、成长,会很骄傲。”至于当其导师,张云雷连说不敢当,“我特别希望的是能跟他们分享一些从客观角度看到的,不一样的他们。”


  2018年给予张云雷的感觉很强烈:“从演出、处事和朋友接触等一系列事情,都成熟了很多。”


  2019年在即,张云雷真有点忙,各种综艺、平面拍摄都在进行中。他告诉记者,2019年开始前,或是年初,可能想短暂地休息一小段时间,因为手术拆钢板,也想顺便好好规划一下,和团队好好沟通一下,“现在有很多领域都有涉及的机会,但是也希望慎重选择一下吧,毕竟还是会有一些喜欢我的人,在期待着,希望他们可以觉得我的选择,是好的,正确的。但是相声,是永远不会落下的。”


  谈到过年,张云雷说,平时很希望常回天津看看,可工作原因在时间上不允许。但特别希望临过年之前回天津,特别享受天津过年的气氛,从大年二十五开始,哪里都是红彤彤的吊钱。就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和妈妈在过年的时候逛菜市场,特别喜庆。


  回首 成长经历


  说得我自己都想再哭一回


  师父郭德纲曾“送给”爱徒张云雷两个称号“少年太平歌词老艺术家”和“十米无水跳台冠军”。这两个砸挂式的称呼,恰恰是张云雷成长中最让人唏嘘不已的两次经历。前者,是他正式迈进了相声这一行得到的认可,后者,是他差点就彻底离开了这一行遭遇的意外。


  “我是土生土长、喝着海河水长大的天津娃娃。”1992年,张云雷出生在天津。他告诉记者,自己是在2000年到了北京,“虽然京津距离不远,但确实回家很少。不管是有事回家、回天津演出,每一次的感觉都特别亲切。路过小时候待过的地方,那种感觉挺‘虐心’的,尤其现在漂在外边的时间多,有时候很想回到小时候。”


  张云雷从小就在天津的园子里,没有人去教,但张云雷愣是熏陶着能唱上这么几段鼓曲来。也是在天津,张云雷认识了郭德纲,或许那时,听了张云雷的童声唱大鼓,郭德纲一句“还行”,就留下了深刻印象。也因此,张云雷来到北京时,郭德纲对张云雷的教学,以太平歌词、莲花落等为主。


  真正表演的第一个相声段子是群口节目《训徒》,是2002年春节期间在北京的大观园庙会上。而真正让张云雷得名的还得归于太平歌词。


  “我们可能算天津张云雷最早的一批粉丝了。”天津网友东皇太一回忆,当时网络刚刚火热,但网上可见到大段完整的太平歌词唱段极其有限,而这个德云社“小辫儿”,却有板有眼唱着大段,“当时郭德纲和德云社只是在小部分相声观众中传名,我们所知道的是,郭德纲把自己写的或整理的《挡谅》《白蛇传》等教给小辫儿唱,甚至这个小孩儿已经能演倒二或者攒底了。”用句不太准确的话来说,小辫儿已然“科里红”,“我们从网上收集北京的网友们现场录的小辫儿的唱段,放在电脑中太平歌词文件夹里,当时这个文件夹里仅仅有前辈艺人荷花女、王兆麟的几段。”


  2005年,在天津中国大戏院开了相声专场,郭德纲和德云社开始越来越火。当一批观众相当看好当时这个“少年太平歌词老艺术家”时,他倒仓了。


  因此,不得不离开德云社。回首离开的日子,张云雷说,太艰难了。“说得我自己都想哭。”他说,倒仓以后,嗓子就相当于废掉了,“我觉得自己有八成说不了相声。”当时也快18岁了,不能废在家中,在台球厅帮人摆过球,当过餐馆服务员,“尤其是端盘子,顾客不满意反过来骂我时,感觉是把脸撕掉一般。”同样都是不认识的人,“小时候,陌生的观众给我的掌声和鼓励;当时,陌生的顾客给我的骂声和训斥……”还当过电信业的客服,也接着挨骂……“太伤自尊了。”


  好在嗓子恢复了,再回德云社时,德云社已如火如荼。“好几百号人,逼着自己更努力。”张云雷说,说的唱的都有比自己好的,谁也帮不了自己,只能自己努力。


  德云社15周年庆祝演出,天桥的舞台上,张云雷再一次登上舞台,唱了小时候学的第一段太平歌词《白蛇传》,“太紧张了,我6年没上台了。”台下都是老观众,都想看看当年那个小辫儿现在怎么样了,结果张云雷染着黄头发、戴着耳钉的形象让大家大吃一惊,“但我一张嘴,观众感觉,嗯,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。好!”


  张云雷的感慨则是,感谢祖师爷还赏我这口饭吃。


  2016年,在南京南站的磨难,差点让张云雷彻底告别舞台。郭德纲曾给予鼓励说,哪怕教他说评书,坐着也能吃饭。这一摔,让九囊CP更“情比金坚”;也让这个调侃着自己身体里还有108块钢板的人,一跃而成时尚小青年。


  “自己要努力。”感恩身边人的不离不弃,从自身角度来说,张云雷说的“努力”的确是真情实感的有分量。新报记者 单炜炜


  本版图片由被访者提供


 


对话 我穿大褂最帅最自信


  新报:平时有什么喜好?


  张云雷:爱好喝茶、听戏、听曲艺。喜欢吃辣的。


  新报:上台前有什么准备吗?


  张云雷:喝茶、聊天放放松,然后穿大褂候场。没有特别的。


  新报:会出音乐专辑吗?


  张云雷:有考虑过,团队也在和我沟通,我比较期待的是遇到好作品。


  新报:对自己的舞台形象,有团队设计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?


  张云雷:我觉得我穿大褂最帅。在综艺节目或者其他活动中,我会和栏目组商量,能不能我穿着大褂。我穿着大褂,最惬意、最舒服、最自信。


  新报:对于郭老师、九郎有何独特点评或者内心想说的话?


  张云雷:郭老师是我的英雄,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这么说,这么想。九郎,和我一起合作了5年的搭档。


  新报:对于粉丝,有什么样“发自肺腑”的话要说?


  张云雷:早睡早起,养足精神好抢票啊!开玩笑的。好好学习、工作,以自己的生活为主。不要太在意某些言论,我一直很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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